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液循环加快,他的身上微微有些发汗,别有一番舒适 之感。 按摩完自己的手臂和小腿之后,肌肉放松令倦意重新席卷了他的身体。他将室内的灯换成柔和的壁灯,拿着平板坐到床上,预备着过一会儿便就寝。 就在此时,茶几上静了音的手机忽然亮屏,在幽暗的室内打出一道显眼的白光。 他拿起手机,上面有一条微信消息: “明天下午一点半,不见不散。” 底下是见面地点的具体定位。 *** 周日上午,九点。 傅观宁从厨房里端出刚烘好的餐包,挑了其中两个,抹好乳酪和蓝莓酱,送到温凛的座位前。 温凛正走进餐厅,见他一个人站着忙碌,朝他淡淡道了声“早安”,便入座喝茶。 “早呀。”傅观宁藏不住脸上的笑,自己也坐下,趁热把餐包吃了,又倒了一杯食谱规定的红枣茶慢慢吹着喝。 温凛瞧了一眼玻璃杯中橙黄透明的茶汤,随口道:“怎么,新杯子还没用上吗?” “有点儿舍不得。”傅观宁捧着杯子,怕他不喜,又着急地解释,“我放在卧室,还没让刘姨专门拿去消毒过。” 温凛漫不经心地点点头,垂眼看手机:“杯子也不是装饰品,还是物尽其用吧。” “好。”傅观宁的咬字清晰柔软,一双眼睛弯着——丈夫的意思,是要跟他一起用那两只杯子呢,还是要跟他一起用那两只杯子呢? 哎呀,这发展也太快太顺利了吧!简直让人猝不及防。肯定是自己这次备的出行用具打动了丈夫,所以对自己转变了态度?四舍五入一下,就是爱上自己了? 心里大胆地假设了一番,傅观宁偷偷偏过头,用手背触了脸。 超级热啊,面孔该是红了,丈夫一抬头看到,肯定又要觉得自己小题大做,害羞得过于容易了。 ……不过,说不定也不会那么觉得,毕竟今时不同往日嘛! 他越想,心里越喜滋滋,脸也跟着越红,最后等不及似的喝完红枣茶,匆匆回楼上去取茶杯了。 他把杯子装到一只盒子里捧着,像捧一束娇嫩的花,或者一个熟睡的婴儿那样,一路将盒子捧到厨房。再三叮嘱刘姨小心对待之后,他有些不好意思,声音小下去,留了几颗糖到流理台上,便退回到餐厅里。 早餐吃完了,温凛依旧坐在那儿,眼睛直盯着手机,轮廓柔和地在春光中羽化,脸上的神情宁静祥和,这样的景象,在傅观宁眼里就是一幅很美的画了。 他驻足欣赏,用目光轻抚着这一景象的每一处细枝末节,还未过几秒,画中人就抓着手机忽然起身,边朝他走来边开口道:“我一会儿有事出门一趟,午饭不会来吃。” “哦……我会跟刘姨他们说的,”傅观宁应着,不由自主跟在他身后走,眼神是一种疑惑的清澈,“你去哪儿呀?” “……机场附近。”温凛顿了顿,含糊其辞地回答一句。回头看了傅观宁一眼,他的目光定在对方插手时作响的衣兜上,忽然没由来的浅浅一笑,“少吃点糖,回来检查要是消失太多,剩下的就没收。” 那浅笑维持得不久,话说到一半便收了,可还是淡淡地留了个影在嘴角,看得傅观宁心驰神荡,一双杏仁色的眼睛直勾勾地凝望着那笑的踪迹,同时轻声道:“好……我一天就吃一颗。” 听了他的保证,温凛头也不回地走了,快步回到书房。到了临近午餐的时间,他换了身休闲西装出门。 傅观宁不疑有他,乖巧地吃过午餐后,又开始背对露台坐着织围巾。 春天午后的阳光已经有了明显的暖意,把他的后背照得暖洋洋的,十分舒坦,而他心中的舒坦也不下于身体。 他突然觉得昨天的自己敏感得太过小肚鸡肠。司远出现在信嘉附近也并不能说明什么呀,如果有问题,姐姐早该发觉了,两个人又怎么可能坐在咖啡店叙旧聊天? 而且那可是在公司啊,温凛就算和司远见面了,估计也要避嫌的,而且司远也不是那种人……所以,总归是发生不了什么的。 他的眉毛微微抬起些,眉目中盛了一丝一缕的惆怅:“不能想过去的事,它们还是有点儿折磨我的。” “不过我也不是很在乎。他现在肯喜欢我一点了,关心我的时候还笑了,这次不是为了应付姐姐。朝前看,过去的事就过去吧,我会忘记的。” 在无尽的遐思中,他的手动了两个小时,胳膊有些酸滞。再抬起手看了看那围巾,他挺有成就感地满意一笑:“一半都快织成啦。” *** 驱车来到目的地,时间才一点。找地方停车再倒着走回来,温凛抬头看了眼司远定下的会面地点——棕色门面,上面漆着白色的花体英文:Tequi Espresso。 是家复古风格的咖啡店。 他拉开玻璃门,走进店铺,里头有形形色色的人,坐在角落里玩手机的学生,在笔记本上敲敲打打的白领,还有一些带着行李箱的风尘仆仆的旅人。他叫了杯澳白,拿着号上楼找座位,竟然看到司远坐在角落里吃着一大盘午餐,而他的腿边正有一只银灰色的大行李箱。 第47章 狠拒 “合同定下,你大功一件,隔天他们就让你出差?” 温凛拉开椅子,在司远对面坐下,眉目里带着毫末分量的阴鸷,“公司里有人针对你?” “没有的事。”司远放下叉子,连连摆手,从旁边一摞餐巾纸里抽出一张擦干净嘴,“你不用担心我,我的朋友还是比敌人要多些。” 温凛不赞同他这态度:“还是小心些为妙,实在不行……” “你说着说着,就又要挖墙角了,”司远把自己的餐盘往面前拢了拢,给他前面腾出一点儿空来,“这么早出门,午饭还没吃吧?刚给你叫了点东西。” 温凛笑道:“是还没。我早到的时间,你还算得挺准。” “要是没别的安排,你一定会提前至少二十分钟赴约,这么多年你的习惯就没变过。”司远露出了然于心的神情,“就算你来晚了也无妨,我可以让店里给打包,拿到飞机上去吃。” 说话间,有人起身下楼,高跟鞋在木地板上踩出咚咚的声响,底下又上来几个初中生,叽叽喳喳地边走边聊。 这嘈杂的环境让温凛无意识地蹙了下眉头:“你带着只行李箱,怎么不在航站楼那里用餐?” “是这样,隔壁那条街有卖一些旅行用品的,”司远说,“我每次出差都是直接拖着行李箱来买,这样就不会漏带东西,也省得我自己提前写清单,花时间准备。” 说完他自嘲地笑起来:“这就是单身狗的智慧。” 温凛不知如何作答,却忽然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