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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吧,反正肉多看不出来。” 谢衍嘿嘿一笑:“你真懂我。” 他手捧着一张薄薄的春卷皮,将肉丝和蔬菜一起卷进去,嘴巴塞得鼓鼓囊囊,双眼弯成了好看的弧度,脸上写满幸福。 瞿铮远还挺喜欢看他吃东西的,会增加食欲,他身体微微前倾,挨过去问:“你知道为什么我会懂你吗?” 谢衍含糊不清地问:“为什么?” “因为你跟虎子差不多……” 谢衍刚想说我有那么可爱吗,瞿铮远就又接着说:“撅个腚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。” 谢衍被嘴里的肉丝呛得半死,在桌下踹了他一脚。 其实瞿铮远心里真正想说的是,你和虎子差不多,给一口吃的就心满意足。 人要是一辈子都能这么简单地活着也挺好。 谢衍吃干抹净,出门上厕所。 瞿铮远又换了个游戏,欢乐斗地主。 刚开局,瞿平生的电话就来了。 说高架上出了追尾事故,爷爷的车被堵在高架上了,一时半会可能下不来,让他跟厅里的宾客们说起一声别太担心,还有就是陆昀家的车半路上忽然抛锚,他和谢蔓去接人。 瞿铮远跟几个熟络的亲戚交代完,继续斗地主,直到欢乐豆输光了才想起来谢衍可能掉厕所了。 他低头给谢衍发微信:你坐飞机上的厕所吗?怎么还不回来? 谢衍没有回他消息。 瞿铮远记得他路痴,怕他又像上次那样丢了手机又迷路,只好向服务生询问卫生间的方位。 他在三楼室外的那个走廊看见了谢衍。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,室外的走廊没来得及清扫,堆着厚厚的积雪。 谢衍和一个五六岁的小屁孩儿蹲在一块儿堆雪人。 小孩子嫌弃他堆得雪人脑袋太小了,挥动着小胖手指挥他:“那边还有雪!你去再拿点过来!” 风雪很大,走廊并不遮风,谢衍的手指和面颊都被冻得通红,神情却是兴高采烈。 “这样行了吧?”他把新滚出来的雪球递过去。 “行了,你再去找根胡萝卜吧。”小屁孩用糯糯的语调吩咐他。 谢衍一抬头,看见了站在走道尽头的那位。 他笑着从地上抓起一团雪,瞿铮远已经猜到他想做什么,眼疾手快地蹲下也抓了一大把,迅速捏成团。 两个雪球几乎同时投掷出去,在厚厚的外套上炸开一团花。 “谢衍!”瞿铮远边捞积雪边放狠话,“你今天死定了。” 说话间,谢衍已经将手里的一小团雪球扔了出去,正中瞿铮远的脑门,谢衍和小屁孩儿仰头爆笑。 瞿铮远低头,抖了抖一脑袋的冰渣子,飞奔过去,谢衍见状,拔腿就跑,可走廊就那么点儿地方,很快就被堵在墙角。 瞿铮远从背后一把圈住他,将人牢牢地锁在怀里,被积雪冻透了的手掌从衣摆位置钻进去,摸到了绒绒的毛衣。 谢衍怕痒,又怕他把手掌往毛衣里伸,边笑边在他怀里扑腾,一脚踩在瞿铮远鞋尖上:“放手,耍赖啊你,哪有这样的?” 瞿铮远哪管他这么多,在他腰间挠了两下痒痒,手掌就肆无忌惮地探进他的毛衣,仅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衣,感受到皮肤的温度。 衬衣扣子的间距挺大,瞿铮远的指尖不小心摸到了谢衍平坦的小腹,他自己也吓了一跳。 那触感光滑细腻,就像是在冬季寒冷的室外捧着一杯温温的咖啡,尽管它的那点热度并不能驱散身体的寒冷,可还是会想要抓着它,紧紧地抓着。 几十度的温度差碰撞到一起,谢衍被激得当场惊叫一声,双手下意识地捂住他的胳膊不让他乱动,嘴上骂骂咧咧,最后干脆上嘴咬住瞿铮远的手臂。 结结实实的一口。 边上的小屁孩儿看得嘎嘎直乐,还捡了个雪球砸在瞿铮远肩上,雪落了满地。 瞿铮远怕真把人冻着,慢腾腾地松开手,不料谢衍早已偷抓了一把雪,转身的那一霎那扯开瞿铮远的衣领将兵乓球大的小雪球扔了进去。 “嗷——”瞿铮远哈出一口热气,他的惊叫声和谢衍的笑声纠缠着,回荡在潮湿的空气之中。 谢衍迈开长腿飞奔,瞿铮远紧随其后,从走廊西侧追到东侧尽头。 呼啸的风声里掺杂着少年稚气未脱的笑声。 冷空气侵袭着整座城,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,看起来那么冷,可又没那么冷。 第33章 生日快乐啊瞿铮远!永远快乐。 宴会厅内忽然一阵哄闹,今晚最重要的人物登场了。 瞿铮远临走前还不忘又捧住谢衍的热乎乎的小脸蛋揉搓一顿。 谢衍抬脚踹向他屁股,瞿铮远挺腰一躲,回过身贱嗖嗖地笑了。 “白痴。”谢衍低骂一声。 此刻的大厅就好比一个巨大的鱼缸,瞿家老爷子一踏进门,千万条小鱼都簇拥成团,寒暄奉承。 谢衍一眼就在人堆里找到了老两口,容光满面,还挺有夫妻相。 说起来瞿铮远和他爷爷长得也有几分相像,特别是高挺的鼻梁和脸型,老爷子精神矍铄,头发肯定是染过的,比瞿平生的还黑,只有两鬓夹着几缕银丝。 瞿奶奶不胖不瘦,穿着一件中长款的羊绒大衣,一头短发刚过耳,仪态端庄从容,但不说不笑的时候,面相稍显严肃。 谢衍不禁感慨,有钱人都太会保养了,这一个个哪有什么古稀之年的样子,简直像刚抱上孙子。 瞿铮远走上前,顺口喊了声爷爷奶奶,老两口言笑晏晏,一脸宠溺地说:“你都不回来看看我们。” 瞿铮远搓搓后颈:“最近工作有点忙。” 见瞿老爷子在百忙中看了一眼自己,正在愣神的谢衍心头一紧,脑内警铃大作,他还记得谢蔓之前的嘱咐,要礼貌得体,可他该喊啥来着!? 下一秒,奶奶也看向他了。 迷之沉默。 情急之下,他跟着瞿铮远喊了一声:“爷爷奶奶好,祝你们健康长寿……”说着还面红耳赤地鞠了个躬,简直像在拜堂。 瞿铮远噗嗤一笑,乐得眼睛都快没了。 其实谢衍喊出来的那一刻已经意识到自己的称呼用错了,脖子都僵了。 两根食指搅在一块儿,下意识地看向瞿铮远,用眼神骂人——笑屁! “叫大伯和伯母。”谢蔓在边上咬牙切齿地提醒。 谢衍果断地喊完,老两口微笑着冲他点点头,但他们嘴角上扬的弧度很小,也没有象征性地询问一下他今年多大之类的问题,而是转头和瞿铮远聊天了。 谢衍意识到他们的笑容并不是真心接纳,而是大庭广众下的敷衍。 瞿平生的兄弟姐妹一共有四个,还生了小的,谢衍跟在谢蔓身后认识那些五花八门的亲戚,解锁